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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榜――转载 叶静

来 榜
梧 叶
想写写来榜,缘于一条河——来榜河。
第一次坐在来榜河的大沙滩上,大概是1970年。那正是69年大水之后的一年,许多河流被暴洪冲刷得格外地宽阔,两岸的田地、堰坝、猪圈牛栏都被厚厚的沙子覆盖着,形成很多大场地,可以聚会,可以放电影,可以排练节目。来榜河大沙滩则用来开万人大会,据说是要枪决三个现行反革命,他们都是黑线分子,而且都是教师。
父亲带着我早早地去了来榜。对于一个陌生的区公所所在地,我感到特别新奇:老街很长,河道很阔,行人很多,在一个较大的商店里,我第一次看到了打火机和收音机,第一次听到一个女营业员用普通话与别人交流,也是第一次看到枪决犯人之前贴在墙上的大幅布告,布告上的名字打着鲜红的叉叉。
坐在万人大会场的沙滩上,我看见了一座浑圆而独立的山峦,后来知道它叫钟形山。
走在钟形山脚下,我还看见了老车站、老粮站和区公所。
跟在父亲身后,我听到了人们议论处决三个犯人的情况:一个临时改判无期徒刑,两个当场枪决了。枪决的两人中,一个一枪毙命,干净利落,死而瞑目;另一个补了好几枪,仍然睁大眼睛,划动右臂,任由脑浆和鲜血汩汩流出……
来榜植根在我的记忆里,就像我新奇地坐在烈日下的沙滩上。黄泥不是泥,是一个村名;三河不是三条河,也是一个村名。来榜位于狭长的河岸上,南面阴湿,有着大片的森林和竹林,有着连片的田塍和旱地;北面轩朗,阳光灿烂的日子,许多人家和店铺欣欣然晾晒衣服、被单和其他各种物什,大道上多有大板车、架子车和牛车。黄泥畈是全来榜最繁华的地段,就连那里的泥据说早在宋元时期就制造过陶罐,如今还是一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顺流而下是花墩,也许叫花灯,谁知道呢。一个地方老了,名字和实体相左,或者谐其音而存在,有着各种可能性。但是来榜早在北宋时来过一个榜眼,这是代代相传的史实。我们岳西有很多地方都是因人而命名,比如头陀、响肠和主簿,都与人物有关,都有一段凄美迷离的故事。来榜眼下正在加大美好乡村建设的力度,芹溪和赵湾,花墩和枫树,都即将成为示范的亮点,许多传说还将不断被挖掘出来,其中包括斑竹畈的传说,出神入化,令人着迷。
来榜是一个小型中转区,位于岳西、太湖、英山的交接点,又是江淮分水岭地带,公界尖由此得名。很少有人提及公界尖,也许是它不够峻拔,也许是它缺少灵气,其实这座山还是挺有看头的,那山顶上的古寨,那巨大的条石和门柱,那星散在荒坡的金针菜野韭菜和杨禾姜,令人想起古时候先民的生活场景,甚至战争的烟云。我和三位朋友在山顶宿了一夜,黎明俯瞰来榜,如诗如画——来榜原来竟是这般秀丽。
还得说说来榜花墩的茶。茶叶状元王烨光是岳西名人,他的奖牌挂满了整整一面墙,他的茶叶更是誉满省内外。老王是个诚实人,他可以说是来榜的形象大使。花墩茶厂在当地规模最大,这样一个利税大户,年年为来榜争光。那位福气洋洋的中年汉子,刚刚从北京领奖回来,脸上的喜气正如同开春的香茗,弥散在同行的眼眸里。
来榜的鲟鱼,你也许从未见过。你得去开一回眼界,见识一下那数量,那个体,那规模。价格虽然高得惊人,市场上却是供不应求。做大事的人大凡都是这样,眼界高,底气足,敢于同命运搏一把。单说选址,就很有眼力,三河,成就了又一桩大事业。
来榜人才荟萃,特色卓异。我的朋友胡天南担任一把手职务,正努力打造文化来榜品牌,还要建文化饮食一条街; 张泽润先生在镇上是一支巨笔,诗词歌赋纯熟得像霜天的柿子;医疗室的王业龙先生,是医生,更是一位出色的书法家,早年给我写的条幅,如今拿出来,朋友都说是省里书法家的作品;从县教师进修学校退休的朱效泉先生,回乡全力谋划美好乡村建设,赵湾的秀丽出阁,与他密不可分;还有一位在安庆办大事的汪文安先生,甚是了得,一手搞科技,一手写传记,古典诗词也让人刮目。人说,来榜风水好;我说,是氛围好,文化的氛围浓郁。
若要看好来榜,你需选一个优良的角度,那就是站在黄泥向西觑,可以看到一个被朝阳映照着的全新的来榜,钟形山为她竖起了拇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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